報導:楊潔思
攝影:張智玟、李文源
朝夕相對卻互動少 保安員 熟悉的陌生人(第1篇)
國內許多中高級公寓、圍籬社區,甚至一個花園住宅區或某一路段,都僱用外籍保安人員駐守。
絕大部分居民與這些社區保安,形成一種奇怪的關係,每日朝夕相見,但彼此都不了解對方,大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小芬住在公寓,一層有8個單位,一幢有16層樓,整個公寓區內有7幢高樓,合共逾800個單位。一家人在當地住了8年,保安人員也不知換了多少回。“那些外籍保安人員都是駐一段日子就換,我們都不記得他們的臉孔,也不知隔多久換一次。”她邊說邊思索,企圖在記憶中勾勒出某一個輪廓,卻徒勞無功。
她只知道,新一批保安人員比較友善,會主動道晚安。
但是,那也只限于極為表面的接觸,這些保安人員從哪裡來?有什么背景?是否持有合法證件、人品好壞,乃至個人喜好,一概都不清楚。
保安人員的休息室,她從未進去了解,也不曾主動找保安閒聊,更甭說打探對方底細了。聘用保安的工作,都由居民協會安排,小芬只是每個月盡職繳交管理費,從不曾參加居民協會的會議。
沒人會找保安串門子
公寓裡的住戶,年輕的,白天都在上班,安娣則找安娣聊天,幾乎沒有人會找保安串門子。
語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礙,受限于對方有限的英語或國語詞匯,即使有心想談,也談不上什么。
這些年來,她只見過一位華裔保安人員以及數位印裔保安,余者都是外籍人士,“看起來像是”尼泊爾人。
小芬一家的案例,是城中高樓族群乃至圍篱社區族群的寫照,保安人員成為住戶們每天早晚都會碰面的“熟悉的陌生人”,住戶們依賴保安人員保護家園,保安人員仰賴住戶們的付費營生,但是,兩者的互動卻非常之少。
以小芬為例,她與保安人員彼此最大的接觸,就是農曆新年時,把多余的年餅送給對方分享,除此之外,彼此的交集,就是每天早晚出門進門那一刻,點個頭,笑一笑。
日夜相見全無印象
當點頭微笑成為例行公事,彼此的四目對望,也成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儀式,眼睛雖看著對方,實際上,卻沒有真正把對方“看進去”,所以,即便是日夜相見,對方的容貌全無印象。
“那些外勞都是一個樣,真的辨認不出。”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說。
再不濟,她還算是友善的居民,有些居民甚至連與保安對視微笑這個儀式也省卻,每日木無表情、視若無睹地經過保安亭。
或許可以借用一下那句大家都熟悉的台詞:“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每天站在你面前,你卻對我視而不見……”
薪金低難吸引本地人
1971年私人機構法令規定,保安公司聘請的保安人員,只限本地人及特定的尼泊爾人。
但是,只消打個轉,就會發現我們周遭充斥著巴基斯坦、孟加拉、印尼,乃至緬甸及印度籍的保安人員。
尼泊爾保安,都經過專門訓練,素質相對好,價格也貴一些,他們一般受聘于銀行等大企業,而許多花園住宅區則聘用價格較廉宜的其他外籍保安。
礙于保安人員薪水不高,無法吸引本地前軍警投入這個行業。
國內保安人員人數
■註冊外籍保安:15萬人(53%)
■非法保安:3萬人(11%)
■本地保安:10萬人(36%)
保安人員基本條件
‧馬來西亞公民或尼泊爾籍前軍警
‧年齡介於18至60歲
‧沒有刑事紀錄
‧通過內政部核准
‧健康良好(通過FOMEMA公司的外勞醫藥檢驗)
★資料來源:武吉阿曼刑事調查組(情報/行動)
馬來西亞人民社警總會長關志庭:素質參差各方有責■非法保安:3萬人(11%)
■本地保安:10萬人(36%)
保安人員基本條件
‧馬來西亞公民或尼泊爾籍前軍警
‧年齡介於18至60歲
‧沒有刑事紀錄
‧通過內政部核准
‧健康良好(通過FOMEMA公司的外勞醫藥檢驗)
★資料來源:武吉阿曼刑事調查組(情報/行動)
一直以來,我國都聘用許多外籍保安,最近發生的保安殺人搶錢及搶金飾事件,屬于獨立個案,但這些事件教導我們很多東西。
培訓對保安人員來說很重要,但是很多保安公司,為賺多一些錢,而聘請比較低層次的保安人員。
政府也有問題,保安人員的申請准證很難獲准,業者干脆請不三不四的人(無素質的非法保安)。
現有政策造成保安公司要聘請員工很難,只好亂請人。很多保安公司把執照租給人,在巴生谷一帶,很多保安公司還把生意承包給代理。
代理為了賺錢,會請低層次的保安人員來看管花園住宅區。
利之所趨,代理飢不擇食,三教九流之輩也就這樣濫竽充數,加入保安大軍。
保安人員素質參差不齊,保安公司固然難辭其咎。民眾本身也有問題,常見的情況是,他們以收費高低作為最大考量,而忽略了最重要的素質問題,這種情況其實很危險,他們沒想到這種保安可能就是匪徒,或是匪徒的線人。
建立互動有利雙方
很多民眾對保安人員的態度是矛盾的,他們一方面需仰賴保安人員保管住家財產,另一方面卻打從心底把保安員視為第三等人,對他們漠不關心。
“民眾應改變思想,要對保安員好,要走向他們,並思考如何與他們建立更密切的關係。”馬來西亞人民社警總會長關志庭說。
居民理應支持保安員,正當的保安員並不怕驗尿檢查,反而認為此舉能讓他們驗明正身。
“居民與保安員的關係,是雙向的關係,居民需要跟保安員維持良好的關係。”他說。
保安員也是人,也需要尊嚴及獲得尊重,關係的建立不外乎一顆心──將心比心。
收集資料有助監督
90%民眾在聘請保安員時,並沒有了解其背景,更沒有讓對方做體檢驗尿、拍照、收集手指印及其他資料,這是最大的疏忽與漏洞,一旦發生事故,肇事的保安員逃逸,在沒有資料之下,人海茫茫中,要如何尋人?
有些保安公司沒有收集旗下保安員資料,而警方也沒有辦法時常進行檢查,因此,居民協會應扮演好他們的監督角色,不管是本地保安,或是外籍保安,都要收集他們的資料。
★關志庭提出兩大問題,供民眾思考:
1. 外籍保安員語言不通,他們如何阻擋竊賊進入看守的住宅區?
2. 外籍保安員對本地情況不了解,不知道本地竊賊的特性、不熟大馬地區、本地語言及文化,他們怎樣做一個好的保安人員?
居民協會可做的事…
1.聘請素質較好的保安員。
2.不仰賴保安公司,親自收集保安員的資料,包括照片、手指印及背景資料。
3.每6個月安排保安員驗尿,確保他們沒吸食毒品。
4.每6個月安排保安員進行精神評估。
5.確保所聘用的保安公司,沒有將工作外包給代理。
6.若有需要,將保安員送去培訓公司訓練。
治安不靖保安員吃香 為淘金無奈淪為黑工(第2篇)
治安越糟糕,保安人員就越吃香,社區保安人員尤然。
社區保安,外籍人士充斥,更糟的是,這些外籍保安員,絕大部分都是非法的,基本上,我們就是請一個或幾個陌生人,在違法工作的情況下,來幫助保護我們的住宅財物。
目魯(化名),來自印度的非法保安員,在抵馬之前,他不知道我國只接受尼泊爾籍的外籍保安員,他干的,其實是「黑工」……
23歲的目魯,圓圓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一抹不愿逝去的嬰兒肥,但是,些許稚氣的臉上,神色卻帶有一絲郁郁寡歡的沉重,兩者顯得有點兒格格不入。目魯(化名),來自印度的非法保安員,在抵馬之前,他不知道我國只接受尼泊爾籍的外籍保安員,他干的,其實是「黑工」……
他與來自巴基斯坦的同僚分駐兩地,共同扛起守護一個花園出入口的責任。
目魯的英語,具有特別腔調,不易讓人聽得懂,我得一面專注傾聽,一面猜測他的說話內容。
朋友慫恿下離鄉
進出的車輛相當多,他不停把保安亭的橫欄升高,讓車輛經過。我們就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斷斷續續地閒聊,從周遭環境開始聊起,談到天氣,再談到他的背景。
言談間隱約得知,他在朋友的慫恿下,到海外淘金。
他的家鄉在印度德里,上有父母,下有兩位尚在中學求學的弟弟。
談到家人,他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並說他與弟弟每晚都上網聊天。“我們用互聯網交談,每天晚上九點開始到凌晨,印度的互聯網是免費的。”
但是,父母不會上網,他還是得給他們掛電話。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用雙手掩住眼眶,擦了擦,揉了揉。
許是眼中進了沙。
話題再繞到了工作上。第一次來馬來西亞,他在云頂工作,過后去澳洲短期工作,再回到大馬,擔任保安員。
工作兩個月再出境
來馬工作很不順利,他只能工作兩個月,再出境……
談到這裡,他越說越混亂無章,我有聽沒懂。
是以旅遊簽證重復入境工作嗎?
得不到答案。
我望向他,他又在擦拭眼睛,沒有抬頭。
停了一會,他似是喃喃自語:“以后我不會再到馬來西亞工作,這裡很麻煩,警察隨時檢查證件,又很難申請到工作准證,下次我要去新加坡工作。”這句話,我倒是聽得很清楚。
對于他淘金不順的無奈,我竟找不到有效的話語安慰他。
這個11月的某一個晌午,太陽煞是毒辣,一輛高大的四輪驅動車駛過,興許揚起了地上的沙塵,目魯再次擦拭眼睛……
人離鄉賤難發揮所長
外勞,予大部分人的刻板印象,都是知識水平低的一群。但是,走入他們,你或許會發現到,事實不見得如此。
米亞在吉隆坡怡保路一處公寓擔任保安人員,已有兩年余。
他的專業是網絡工程師,在家鄉巴基斯坦時,他打的是公家工,當一名小官員,這是一份許多人稱羨的工作。
然而,當日子像複印機不斷重復時,年輕的心向往外面世界、向往出外闖蕩。
他不理親友的勸阻,來大馬淘金,受本地法令所限,他無法從事本身專業,最終只是當一名社區保安員。
保安工作看似沉悶,他卻不介意。“當保安員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因為你能時時讓腦袋放空,有許多自己的時間。”
看起來,他的確常處于“沉思冥想”狀態中,靜坐不動,但是要是有人找他談天,他也樂于以流利的英語,分享對人生的領悟:
“很多人太愛做計劃了,時時都在計劃自己要什么,許多時候越計劃會越沒有,我們可以在一開始時想一想,過后就該讓腦袋放空……”
像米亞這樣的保安人員或許並不多,但是,不管對方肚中是否有墨水,為了本身與家人的安全著想,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對他們了解多一點?
政策草率苦了人民
(吉隆坡甲洞社區服務中心主任余保憑)
保安員監守自盜、犯罪殺人案,令人關注保安素質問題。
吉隆坡甲洞社區服務中心主任余保憑嘆息:“馬來西亞慣常是三分鐘熱度,有死人傷亡才緊張,才來實行某項制度,一旦時機過了又打回原形,往往讓人民陷入痛苦的困境中。”
他希望政府在落實每一項制度前,先進行研究,在外籍保安員還沒來之前,應先有一套完善的計劃,以便妥善控制保安公司,收集保安公司及保安員的資料。
“政府的漂白計劃,礙于腐敗貪污等問題,一直不能成功,人民無奈,商家也痛苦。造成他們請(外籍保安員)又不是,不請又頭痛。”
他反問:“漂白計劃若是嚴格實行,控制得好,誰敢聘請非法保安員?但是,我們有一個很大的疑問,就是當局這裡捉(非法外勞)那裡放,一直不能解決問題,勞民傷財,市場也缺乏勞工。”
“希望政府能檢討整個制度,不然,不知誰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鼓勵前軍警任保安員
余保憑認為,政府應充分鼓勵與善用前軍警,讓他們培訓一般保安人員,同時也可以給予津貼,讓他們在風險較高的行業擔任保安。
“以長期性的良性發展來說,政府應擬出一套津貼方案給保安公司,提供獎勵金,鼓勵保安公司聘請這些曾受過專業訓練的前軍警,並且減少聘請外籍保安員。”
他指出,花園區的保安員,與居民起爭執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保安員不認得居民。
因此,居民可針對一名保安員的服務年限,向保安公司提出要求,同時也要求保安員在交接工作之際,協助訓練新人。
缺乏監管安全成疑
國內治安不靖,市場對保安人員需求極為殷切,坊間所謂的保安公司也就如雨后春筍般冒起。
但是,這裡頭,估計正規保安公司只佔10%,余者都是非正規經營者,非法保安員大行其道,國內缺乏監管機制,導致保安“越保越不安”的情況,根據警方數據,單在今年首9個月,就有31宗涉及保安員的罪案。
非正規保安公司氾濫,其中一個主因是有執照的保安公司,以“租牌”方式將保安工作分包出去。
一張牌(執照)可以分包給數十個乃至100個人,執照持有者抽取1.1%佣金,換言之,分包商賺得一萬令吉,執照持有者便可抽取1100令吉。
分包商並非使用自己的名義申請執照,若發生事故,隨時可以落跑,因此,其所提供的服務,難有保障。
非法保安員價廉沒保障
國內著名保安服務公司Star CMS董事經理陳運鏹透露,其公司旗下的合法保安員,時薪是7令吉至7.5令吉。
據知,坊間的非法保安員,時薪可以便宜一半,低至3.2令吉到4.6令吉不等。
正規的保安公司,必須符合規格行事,包括每年都需向內政部更新執照、只能聘請價位更高的合法保安員、每年讓員工接受培訓、繳付員工公積金及社會保險,加上管理、財政及行政運作、員工宿舍、醫藥以及辦公室租金等。
相比之下,一些不合規格的保安公司,以租牌方式操作,住家充作辦公室,讓太太充作書記兼會計,聘用非法保安員,不必付給公積金及社險,其成本無疑比前者低許多,也就能提供很低廉的保安服務。
但是,這樣的保安公司可信嗎?
異國當保安員心無奈 為前途離鄉忍受思鄉苦(完結篇)
尼泊爾籍保安員,能光明正大在大馬當保安員,與非法保安員相比,他們無疑幸福得多。
但是,需要飄洋過海到異地工作,雖不至于悲情與蒼涼,但仍免不了一絲無奈……
尼拉占巴士奈(Narajan Basnet),來自尼泊爾,28歲。離開校門后,他便任職保安人員。
他的工資是1萬5000尼泊爾盧比,約470令吉,這筆收入,一個人簡單生活還好,如果要養家活口,就分外吃力了。
4個月前,在朋友的建議下,他決定到馬來西亞當保安,取賺令吉。
當時,令吉兌尼泊爾盧比,1令吉可折換30尼泊爾盧比(現今可兌換31尼泊爾盧比),在馬來西亞最低薪金制下,他若是加時工作,每月的薪金,相等于在尼泊爾工作三個多月的薪金。
若是每周犧牲休息日去上班,更是可獲取至少2000令吉的薪金,相等于在家鄉工作四個多月的薪資。
他是家中老么,兄長都已離開老家在外組織家庭,從事小本生意,父親已逝世,老家就只剩他與母親兩人。
同鄉同住解鄉愁
為了前途,他終于辭別相依為命的母親,踏上了同伴口中“工作理想,天氣很好,不會太熱”的這塊土地。
即是家中最小的兒子,與母親相處時間又長,第一次出國,就要離家那么久,心中的思念與不捨,折騰得他好苦。
同在異鄉為異客,思鄉的苦楚,同房的同鄉都是過來人,誰會不清楚?
別擔心,這是正常的。
同鄉讓他想家想個夠。
他打電話回家,母親不想他牽卦,表現得很堅強。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已漸漸適應異國生活,並走出最痛苦的想家階段。
他與6名同鄉同房,7個人,剛好每週一人輪班一天,負責大家的膳食。
雖然採用的是本地的食材與香料,但由于煮法不同,煮不出家鄉的味道。
離鄉5年 換來兩幢房子
思巴哈杜(Ser Bahadur)今年43歲,在大馬任保安員快要5年了。
他于首3年的合約滿后,再續約,如今合約快滿了。
5年沒回家,他對家鄉與家人分外想念。
當年離家時,他的小孩分別是9歲及4歲,現今大的已是少年了。
5年的犧牲,換來的是在家鄉修建了兩幢房子,城市一幢、鄉間一幢。妹妹與孩子在城裡唸書,由母親照顧;鄉下的房子,則是太太、父親與家中其他成員同住。
“我們還和其他姐妹住一起,房子不是很大,但大家都住在一起。”
他的弟弟也像他一樣離鄉背井,遠赴沙地阿拉伯擔任司機。
過去,思巴哈杜曾任尼泊爾軍人,軍階至指揮官,月薪為1萬3000尼泊爾盧比,約408令吉。
退出軍旅生涯
薪水少,風險卻很大。
在那個年代,尼泊爾左翼毛主義派叛軍肆虐,頻頻攻擊軍警人員。
成立于1996年的毛派叛軍,一直企圖在尼泊爾境內推翻王室,建立憲政議會。到2006年,叛軍臨解散的前一年,已打死九千多人。
思巴哈杜的家鄉,也被叛軍佔領,造成他無法回鄉,一旦回鄉,等同自投羅網。(★註)
在親友的勸說下,他退出軍隊。
不過,過往的軍旅生涯,奠下他日后當保安員的條件。
5年前,在朋友的建議下,他決定到“薪水高”的馬來西亞擔任保安員。
他有朋友到沙地阿拉伯任保安員,投訴當地氣候過于炎熱,相比之下,馬來西亞的好氣候成為一大優勢,再加上其他各方面條件,如政局穩定、天災人禍很少,吸引了許多尼泊爾同鄉前來。
★註:2007尼泊爾叛軍和政府達成協議,放棄武裝鬥爭,加入政府。
為淘金 或虛報資料
尼泊爾以廓爾喀僱傭兵聞名于世。
英殖民地時代,大英帝國聘用這些視死如歸,英勇兇悍的勇士,為他們打下許多江山。
時移日轉,來到今日,庫爾喀僱傭兵依舊盛名不衰,世界多國充分善用這些優秀戰士。
由于他們的價碼偏高,我國鮮少有人聘用他們,退而求其次,聘用有從軍或保安員背景的尼泊爾人。
據了解,也有部分尼泊爾人並沒有這些背景,他們可能只是農民,為了到大馬淘金,虛報資料。
Star CMS Security Services有限公司董事經理陳運鏹:貪圖便宜 得不償失
資深保安業者陳運鏹認為,保安人員犯罪問題,歸根究底,是顧客的問題。
一味貪圖便宜,而妄顧素質的結果,便是聘請到低素質的保安人員,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始終不變。
“這個問題,就像翻版影音光碟一樣,因為客戶有需求,才一直存在,若是客戶都拒絕聘用非法保安員,非法保安公司肯定無法生存。”
陳運鏹是Star CMS保安服務有限公司董事經理,公司走得是比較高端的市場,旗下保安職員都是擁有准證的尼泊爾籍及本地保安人員。
對于公眾如何選擇保安公司,他的建議很簡單直接:要了解保安公司的背景,不要貪便宜。
不要嫌麻煩,要親自去對方的辦公室一趟,如果對方以住家當辦公室,或是辦公室設在偏僻高樓,內部陳設很簡陋,就只有一張桌子一位書記,那就要三思是否要採用對方的服務。
他以Star CMS為例指出,公司擁有二十多年歷史、在巴生谷自資買下本身的辦公大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保障性相對高。
何況,公司執照是使用他本身的名義,文件都是由他簽署,執照得來不易,違法的話,萬一被吊銷執照,就得不償失了,因此肯定得守法經營。
擁有准證 定期培訓
Star CMS約有千名員工,尼泊爾籍保安員佔了三至四百人,余者為本地人。
陳運鏹說:“我們擁有旗下保安員的個人資料,包括他們的家鄉住址、父母及手足的資料、手指印等,我們甚至會致電,確定其所提供的電話號碼及資料是真的。”
其尼泊爾籍保安員都是正規軍人或保安員,每個人皆擁有內政部準證。
員工定期培訓,是一項相當可觀的成本,陳運鏹透露,他每年都要為每一名員工花費250令吉培訓費。
合法保安員的薪水也不便宜,根據最低薪金制,一名工作12小時的保安員,薪金不低于2000令吉。
“員工是我們最大的資產,我們公司在聘有總經理、監工之余,還聘有專人作為員工與我之間的橋樑,若有任何問題,可直接向我匯報。”他解說公司管理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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