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劉林李
圖：本報資料中心
美國牛打擊台政府
韓國民眾走上街頭的畫面仍記憶猶新，沒想到最近台灣重新開放美國牛肉進口，又鬧到滿城風雨。
馬英九政府被罵為了交美國這位朋友，不惜出賣台灣人的健康，馬總統的政敵更直指他“喪權辱國”。
美國牛肉究竟有多“可怕”，為何“所到之處”必引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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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灣民眾發起“反毒牛大示威”要求政府“翻案”，重新跟美國談判牛肉進口條件。 |
消息一公佈，台灣媒體和民眾都反應激烈，主要是美國牛肉因為瘋牛症壞了名聲，成為一些國家人民心目中的“黑心牛肉”。
很多台灣百姓擔心，美國牛肉殘留瘋牛症病原，吃了這種牛肉會付出健康代價。
58個國家暫停進口
自從2003年12月，美國首度有牛隻感染瘋牛症，全球58個國家，包括我國，都暫停進口美國牛肉。
在那之后，美國就千方百計把牛肉塞給那些需要看該國臉色過日子的“盟國”。
許多國家，包括我國都低調重新開放美國牛肉市場，不過，韓國人可沒像我們這么好說話了。
就在韓國打算重新開放美國牛肉市場時，沒料到在一位高中網民的號召下，竟然有百萬民眾走上街頭反對進口美國牛肉。
在民眾的壓力下，李明博被逼再三道歉以及跟美方重新談判，事件在美方讓步之下才告一段落。
演變成政治風暴
沒想到事隔年多，台灣政府就步上韓國的后塵，為了美國牛肉搞得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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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英九政府因為以條件較寬的“韓國模式”接受美國牛肉進口，被罵“打放水球”、“喪權辱國”。 |
叫台灣政府更難堪的是，事件很快的就演變成政治風暴，馬英九政府的政敵泛綠陣營民進黨馬上發起“反毒牛大遊行”。媒體也號召民眾借鏡韓國，發動全民爭取翻案的呼聲更是此起彼落。
現在，全球人都在等著瞧已經焦頭爛額的馬英九政府，如何挽回局面。
台欠籌碼 不利談判
不管是肉品、電子產品、紡織品還是汽車等的國際貿易談判，從來都不是談肉類、電腦、服飾這么簡單的事，當中免不了其它軍事、外交利益的交換。
據說美國牛肉登陸台灣，背后就牽扯到日后台美貿易、台灣人赴美免簽證、官員過境及軍購等議題。所以台灣民眾才會覺得，政府為了跟美國交朋友，出賣了台灣2300萬人口的健康。
要求台灣開放進口
美國基于台灣是“世界動物衛生組織”成員，要求台灣遵守國際規則，全面開放美國牛肉進口。
目前為止，只有20個月齡以下的牛隻，未曾被檢測出感染瘋牛症，不過近年的研究發現，超過24個月齡的牛隻，感染瘋牛症的風險相對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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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牛肉重新登陸台灣，在民眾的反對聲浪下，原本鮮嫩多汁的牛肉，充滿火藥味。 |
另外，自從發現造成瘋牛症的“普利旺變性蛋白”（PrPsc）感染源，最可能出現在牛腦、背脊髓神經節、脊髓、迴腸末段等部分后，很多國家都已禁止進口接近些部位的內臟，以及用各種部位混合絞成的絞肉。
台灣拒絕全面進口牛肉，雙方幾經談判，美方才讓步同意比照“韓國模式”作為談判基礎，進口30個月齡以下的美國牛肉，以及內臟和絞肉。
與美談判處于下風
韓國當初同意全面進口美國牛肉，搞得政府差點垮台，在反對聲浪中，重新哀求美方，才得以只進口30個月齡以下的美國牛肉，但是也得進口內臟和絞肉部位。
台灣衛生署長楊志良坦承，在牛肉進口的課題上，台灣和美國的談判的確處于下風，談判結果不比韓國差，已經算不錯了。
他說，韓國和美國有邦交、美國在韓國有駐韓軍人，同時韓國的地理位置，對美國對日本的安全防衛有重要的價值，但台灣幾乎沒有談判的籌碼。
台灣進口美國牛肉 演進表…
◎2003年12月
美國繼英國和加拿大后，檢驗出一頭從加拿大進口的牛只感染了瘋牛症，隨即有58個國家，先后禁止進口美國牛肉。
台灣從那時開始列美國為瘋牛症疫區之一，首度禁止美國牛肉進口。
◎2005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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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韓國民眾反對美國牛肉的聲浪下，總統李明博被逼再三道歉以及跟美方重新談判。 |
但仍禁止帶骨塊肉、碎肉、內臟等進口。
◎2005年6月
美國本土出現瘋牛症病症，而且沒有向台灣提供該國的瘋牛症調查報告，激怒台灣，再度向美國牛肉下禁令。
◎2006年1月
台灣再次限制地開放美國牛肉進口，開放條件同2005年4月。
◎2009年10月22日
台灣對美國牛肉有條件的解禁，美國牛肉只要屠宰年齡30個月以下，符合一定標準，不管是帶骨牛肉、絞肉、內臟、牛尾等肉品皆可進口。至于牛腦、眼、脊髓及頭骨部位則“原則上不進口”。
民眾施壓 韓政府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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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國重新開放美國牛肉，沒料到在一位高中網民的號召下，竟然有百萬民眾上街頭示威。 |
消息在4月宣佈后，該國最大電視台MBC時事節目《PD手冊》質疑美國牛肉的安全性，結果各大媒體也跟進大肆報導美國牛肉課題，引起全民關注。
一群高中女生，開始在網絡論壇討論這項課題，接著一位高中生發起線上連署，竟吸引了130萬個線上簽名。
這時候有人提議：“我們別在網上光說不練，上街頭吧！”結果一大群高中生，就通過網絡約時間，敲定地點，聚到街頭。
接著連關心家人健康的主婦、公眾人士也加入了，演變成轟動世界的百萬人示威活動。
在民眾的壓力下，政府被逼重新和美國談判，美方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李明博政權，做出了讓步改為有條件開放，才有了現在台灣政府所說的“韓國模式”。
日本vs台灣 與美國進口條約
台灣政府以進口條件較寬鬆的“韓國模式”作為談判底線，引起公憤，許多媒體直嚷“難道台灣人是次等人？”“為何不比照進口條件較嚴格的‘日本模式’？”
讓我們看看日本和台灣，分別跟美國簽定的進口條約，也許就明白，台灣人為何這么憤怒。
| 日本 | 台灣 | |
|---|---|---|
| 牛隻進口年齡 | 只允許20個月齡以下的牛隻進口。 | 允許30個月齡以下的牛隻進口。 |
| 進口條件 | 每一頭進口的牛隻都須接受檢測，為了避免感染的牛肉來到海關，由日方派員到美國檢驗每頭牛隻，由美國付費。 | 每2000頭，才檢查一頭。 |
| 規定去除扁桃腺、迴腸末端、腦、脊髓、內臟、絞肉等所有危險部位。 | 去除迴腸末端及扁桃腺，頭顱、腦、眼晴、脊髓原，原則上不予進口，但內臟和絞肉可以進口。 |
◎台灣人不滿政府進口美國牛內臟、絞肉等瘋牛症致病高風險部位，要求政府和美國重新談判牛肉進口條件。
日轟美國牛抽樣檢驗
人類吃了帶有瘋牛症病原牛肉，感染人類瘋牛症后，大腦功能會退化、喪失記憶，身體功能失調，並在數個月后死亡。
儘管如此，其實很多國家都出現瘋牛症病例，為何台灣和韓國，甚至本身也有瘋牛症病例的日本，只是對美國牛肉“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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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出現第一宗瘋牛症病例后，連牛肉中的極品松阪牛肉和神戶牛肉也沒有人敢要了。 |
病牛還出現神經質、狂燥及攻擊性行為，所以后來才會有“瘋牛症”這個名詞，病牛最后體重下降，病發后6個月死亡。
英國官方獸醫解剖這頭牛的屍體后發現，牛的腦部和脊髓都變得像海綿一樣，用顯微鏡檢查腦切片時，更是發現腦部的細胞已經大量死亡，所以瘋牛症的正式學名是“牛腦海綿狀病變”。
當時就有人擔心，吃牛肉會感染瘋牛症。英國政府為了避免影響養牛業，非但拒絕撲殺牛隻，還堅決否定瘋牛症會跨越動物傳染給人類。
1990年，首次發現家貓感染瘋牛症，不過英國官方的首席獸醫官咬定這是一起例外事故，聲稱消費者仍然可以安心吃牛肉。
最經典的一幕，是英國農業部長為了安定民心，要他五歲的女兒，對著電視台攝像機前吃一個“英國製造”的漢堡包。
只能做症狀處理
不過，1996年，英國發現一種新的人類疾病，症狀很像20世紀初發現的庫賈氏症。
庫賈氏症分為普通和變種兩種，普通的有突發型和遺傳型，不會傳染，變種的過去病例只在新幾內亞的獵頭族發生。
普通庫賈氏症患者會快速痴呆、肌躍（不自主運動），大約四個月后就會死亡。
但是庫賈氏症發病年齡平均是65歲，所以科學家把英國發生在年輕人身上的新病症稱為新型庫賈氏病，俗稱人類瘋牛症。
患上人類瘋牛症的人，初期會記憶力衰退、行為異常，出現步履不穩等症狀。隨著症狀惡化，患者的四肢與軀幹會劇烈抽搐、視力模糊、全身麻木無力，及出現癲癇症狀。
到了末期，會出現嚴重痴呆症狀，甚至會因呼吸道或全身感染，在病發后一年內死亡。
目前沒有任何特效藥可以治療人類瘋牛症，只能做症狀處理。截至目前為止，全球有216人患上人類瘋牛症，英國169人中，至今只有四人尚存活。
蔓延每外 全球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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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盟因為美國牛肉含有賀爾蒙成分，下令禁止入口美國賀爾蒙牛肉，結果和美國僵持了近20年。 |
消息一公佈，引起全球恐慌，全面禁止進口英國牛肉及相關食品，英國的畜牧業因此大受打擊。很多人更是因此不敢吃牛肉，連帶影響其它國家的畜牧業。
2001年9月11日，日本千葉縣一個農場里的一頭牛隻，證實感染瘋牛症，成為亞洲第一宗瘋牛症病症。
全球聞日本牛肉色變，就連牛肉中的極品松阪牛肉和神戶牛肉也沒有人敢要，被逼停止出口。
這只是瘋牛症從英國蔓延到海外的第一步，專家紛紛預言，世界牛肉出口大口美國，“符合爆發瘋牛症的一切條件”，爆發瘋牛症只是時機的問題。
果然，美國不幸被言中，2003年12月23日，該國證實出現首宗瘋牛症病症。不久后，美國在北美洲的緊密盟友加拿大，也出現瘋牛症疫情。
北美洲的牛肉開始和瘋牛症劃上等號，全球繼英國和日本后，再對美國牛肉喊：“不！”
日本失守 接受進口
台灣人稱美國“鴨霸”（台語惡霸的諧音），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美國牛才出問題不久，美國就仗著自己的政經勢力，施壓要日本、韓國，台灣等亞洲國家進口美國牛肉。
因為根據2004年世界動物衛生組織的規定，被宣佈為瘋牛症疫區的國家，不得輸出牛隻到他國，但只要有配套措施，例如去除高風險部位，牛肉仍然可以進行貿易。
日本為了把美國牛肉擋在國門外，足足和美國較量了四年，然而美國牛肉最終還是破關而入。
日本本來是美國最大的牛肉出口市場，但自從2003年12月，美國發現首宗瘋牛症病例后，日本就禁止美國牛肉入口。
禁令一下，差點演變成一場貿易大戰，美國一些參議員強硬主張，如果日本不肯在2005年年底前開放市場，美國政府應該對日本進行制裁。
結果到了2006年，日本終于失守，被逼有條件接受美國牛肉進口。
◎美國為了節省成本，僅抽樣檢查屠殺的牛隻，篩檢制度之寬鬆，令一些國家對其牛肉出口信心崩潰。 ◎英國政府承認瘋牛症可以跨越物種由牛傳染給人后，引起全球恐慌，連帶影響世界各地的牛肉銷售市場。
篩選制度 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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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為了報復歐盟禁止該國賀爾蒙牛肉進口，對部分歐盟出口到美國的產品抽取100%的懲罰關稅。 |
在所有爆發瘋牛症的國家，日本採取的措施最嚴格，所以自然有條件要求所有進口的牛肉制品，採取相等標準。
該國是第一個為了預防瘋牛症，從每頭牛隻出世開始，就記錄、檢測和追蹤它的健康情況。
要做到這種程度，成本非常高，因此美國過去的做法是，每年屠宰3700萬頭牛，僅抽樣檢驗兩萬頭。該國發現瘋牛症病例，就是抽樣檢驗中檢測出來的。
最叫人驚訝的是，根據事后的追蹤，這隻病牛原來早就病得無法站立，換作其它國家，都是禁止宰殺病牛的。
但是在美國，這頭牛還是被送到屠宰場，如果不是正好抽中檢驗，可能已經送到不知哪兒的廚房去了。
在如此鬆散的篩檢制度下，到底有多少已經感染瘋牛症的牛隻，因為沒有被抽中檢驗，而出口到其它國家呢？
另外，日本為了防堵瘋牛症，禁止特定部位的美國牛肉進口，但開放美國牛肉進口的三年里，日本就三次發現違禁的美國牛肉部位，出現在自家海關。
因此不難理解，韓國人和台灣人為何對美國人沒有信心。
歐盟敗訴 達到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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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5年，英國官方獸醫在解剖一頭病牛后發現，牛的腦部和脊髓都變得像海綿一樣，證實這頭牛感染了瘋牛症。 |
1989年，歐盟因為美國牛肉含有賀爾蒙成分，下令禁止入口美國賀爾蒙牛肉。
為了對歐盟展開報復行動，美國對歐盟出口到美國的產品抽取更重的關稅。
1995年，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簡稱WTO）正式成立，成員國之間的貿易糾紛，必須通過該組織解決。美國不能再對歐盟採取關稅報復。
1996年，美國聯合加拿大，另一個也因為餵牛吃賀爾蒙，被歐盟禁止入口牛肉的國家，把歐盟告上WTO。
首輪較量中，歐盟敗陣，WTO栽定，歐盟禁止入口賀爾蒙牛肉的做法，缺乏科學根據。根據WTO的規定，歐盟必須開放美國牛肉進口。
但是歐盟不理睬WTO判決，仍然拒絕美國牛肉進口。結果WTO授權美國對部分歐盟出口到美國的產品抽取100%的懲罰關稅（retaliatory tariffs）。
也就是說，美國進口的一些歐盟產品如豬肉、果汁，乳酪等，在美國售價即刻上漲一倍。如此一來，美國消費者自然對這些價格高昂的歐盟產品失去購買欲，歐盟方面也因為產品銷不出，頭痛不已。
2003年，歐盟舉出美國和加拿大牛肉所含的其中一種含賀爾蒙危害健康的科學證據，並宣稱禁止另外五種賀爾蒙是為了預防原則。
但是美國和加拿大仍然不肯罷休，WTO上訴庭也仍站在美加一方，判定美加對歐盟的制栽合法。
去年12月，歐盟主動要求美加回到談判桌。今年5月，雙方達成協議，決定各讓一步。
美國取消歐盟商品的懲罰關稅，歐盟則開放一定的免稅額度，給美國不含賀爾蒙的牛肉進口。
瘋牛症起因喂肉骨粉
有沒有想過，今天大型畜牧場那些提供我們乳汁，或者最后變成我們餐桌美食的牛隻是吃什么生存的？
不吃牛肉，就能躲開瘋牛症嗎？只要沒有感染瘋牛症的牛肉，就是安全的牛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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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代大型工業化畜牧場，環境惡劣擁擠，牛隻都是被關在狹窄的空間里，連想移動一兩步都不行。 |
這樣做除了可以降底成本，黃豆粉及玉米的高蛋白質也能讓牛隻長得更快，能更快送到屠場。
不過1980年代初期，隨著英鎊貶值，全球谷物價格又大漲，英國養牛業者就以同樣含有高蛋白質成分，但價格低廉的肉骨粉，取代黃豆粉餵養牛隻。
什么是肉骨粉？牛隻或羊隻的骨頭沒辦法吃、內臟也少人吃，丟了可惜，一直以來，就有工廠用這些部分作為材料，生產肉骨粉給動物當飼料。
肉骨粉本來是雜食動物貓、狗的干糧，但是英國及一些西歐農場竟然用來餵養牛隻，讓原為草食動物的牛隻同類相食。
瘋牛症爆發時，全球科學家都想找出瘋牛症的病因，結果發現問題就出在這些肉骨粉。
科學家認為，牛隻可能是吃了感染羊搔癢症的羊隻屍體制成的肉骨粉，才感染瘋牛症。
過去，英國平均每年有5000到1萬隻羊隻死于羊搔癢症，農場就用這些羊隻的屍體來製造肉骨粉給牛隻吃。
禁肉骨粉 為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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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學家認為，牛隻可能是吃了感染羊搔癢症的羊隻屍體制成的肉骨粉，才感染瘋牛症。 |
科學家發現，用含有“普利旺變性蛋白”的動物屍體當飼料餵養羊、貂、貓等動物，這些動物的腦部也會出現“海棉狀病變”。
但目前為止，人類只有在吃了含有“普利旺變性蛋白”的牛肉，才會受到感染，暫未發現有人因為吃了含有“普利旺變性蛋白”的羊肉或其它動物屍體受到感染。
“普利旺變性蛋白”在羊身上引起的疾病稱為羊搔癢症、在牛為狂牛症、在貂為傳染性貂腦症，在人類則為庫賈氏病。
在搞清狂牛症傳染途徑后，世界各國紛紛禁用肉骨粉作為反芻動物的飼料，以阻絕從食物鏈傳染的風險，病例開始減少。
無法斷定 傳播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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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明明是吃草的動物，可是現代農場為了節省成本，都不再給牛吃草了。 |
但從截至今年9月為止的統計看來，感染人類瘋牛症的病例只有216人，其中169人都集中在英國。
儘管在各國嚴禁使用動物屍體製成的肉骨粉餵養牛羊后，瘋牛症的病例已經大大減少，但是日本和德國等地卻發現瘋牛症傳播的新途徑。
說來這又是人類另一種瘋狂行徑惹的禍。
為了提供鮮奶給人類，乳牛往往在產后12個小時就必須跟小牛分開，所以小牛是沒有機會喝到母親的奶的。
那么小牛喝什么？小牛被逼喝一種水混蛋白和脂肪的代乳，為了節省成本，業者一般會在代乳里混入牛血。
2000年，德國爆發第一起狂牛症病例，當時就懷疑是跟小牛喝的代乳有關。許多研究相繼顯示，牛血中可能含有瘋牛症病原。
為此，歐盟已經禁止業者在小牛喝的代乳中加入牛血，可是美國至今依然允許業者讓小牛喝濃縮的紅血球蛋白質。
另外，因為找出“普利旺變性蛋白”而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普魯希納醫生，曾經警告“普利旺變性蛋白”可能從糞便傳染到土壤，瘋牛症疫區之一的日本，就發現屠宰場排出的廢水，可能存有風險。
無論如何，人類對“普利旺變性蛋白”的了解仍然非常有限，科學家也無法斷定，瘋牛症是否還有其它傳播途徑。
煮熟牛肉 也含普立旺變性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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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牛肉之所以鮮嫩多汁，秘訣在于牛隻都是吃玉米填飽肚子的。 |
牛隻在感染“普立旺變性蛋白”后，這種變性蛋白會先在迴腸的末端增生，然后隨著血液循環和淋巴液傳到脊髓和腦部，在牛體里至少潛伏幾年才會發病。
紫外線和高溫都無法殺死“普立旺變性蛋白”，所以就算煮熟的牛肉，也可能含有“普立旺變性蛋白”。
根據日本動物健康研究所的資料顯示，“普利旺變性蛋白”最容易堆積在大腦、脊髓、神經節、三叉神經、眼球、扁桃腺，以及迴腸末端。
食用這些部位感染瘋牛症的風險最高，至于其它週邊組織如舌下神經、迷走神經、胸腺、腎上腺、內臟神經、交感神經、臂叢神經，以及坐骨神經，風險相對也比其它部位高。
所以，台灣開放帶骨牛肉、內臟和絞肉等部位進口，才會在民間引起如此大的反彈。
牛絞肉也被視為高風險的部位，主要是因為牛絞肉是以大量牛肉來絞碎的，這些肉可能是從頭骨、背骨，或不曉得哪個危險部位刮下來。
歐盟國家多年前已經禁止業者在絞肉里滲入這些牛肉部位，但是在美國，用這些混雜脊髓組織的絞肉來做熱狗、香腸或漢堡肉都是合法的。
提高牛隻免疫力 濫用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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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堡肉里可能混雜著不知從哪個危險部位里刮下來的肉碎。 |
傳說聞名世界的日本神戶牛隻，是喝富含礦物質的溪水、吃山上摻雜著藥草的天然牧草，及聽輕柔音樂長大。
牛肉的肉質，關鍵往往在于牛隻飼養方式，而美國牛肉之所以特別肥美多油脂，這跟該國牛隻主要是吃玉米有關。
吃玉米聽起來比吃肉骨粉好吧？但別忘了一點，牛是只吃草的草食動物。要牛隻長期違反自然以玉米為主食，往往會造成牛隻虛弱多病。
另外，在美國除了少數小農場，大多都是大型工業化畜牧場，幾千甚至幾萬頭牛，就被養在不見天日，類似工廠般的環境。
牛隻在如此惡劣的環境存活，非常容易患病，為了提高牛隻的免疫力，農場長期會在牛隻飼料里加入抗生素或其它藥物。
醫學界早就提出警告，畜牧業濫用抗生素，可能養出許多對抗生素有免疫能力的病菌，但是為了賺快錢，誰在乎這些警告？
還有，畜牧業者習慣在飼料中加入賀爾蒙，牛隻吃了賀爾蒙可以快速成長，估計可以節省20%飼養成本。
所以就算沒有瘋牛症，吃牛肉還是會有吃進抗生素、賀爾蒙及其它藥物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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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對瘋牛症的了解依然有限，難以斷定瘋牛症是否有其它傳播途徑。 ◎就算沒有瘋牛症，吃牛肉還是會有吃入賀爾蒙、抗生素等藥物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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