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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30日 星期四

垃圾分類

 

懂得分類垃圾變寶(第1篇)

27/05/2012  

報導:潘有文
圖片:攝影組、受訪者提供、互聯網
 做好垃圾分類,垃圾就能減少!  房屋及地方政府部估計,2020年時,國人每天制造3萬噸的垃圾量,如何處理垃圾已是迫在眉睫的問題。
 然而,只要懂得先在家中進行垃圾分類,許多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垃圾量也會大減。
 人才是垃圾的始作俑者,只要有心,在家進行垃圾分類,現在開始一點也不晚!
減少垃圾的關鍵之一,就是循環再用,但從我國垃圾量來看,資源再循環情況有待改善。
 目前,大馬有2800萬人口,5天內制造的垃圾可以覆蓋玻璃市州,一年的垃圾量,就可掩蓋半島最大州彭亨。
 這些數據顯示國人再循環率極低,來自房地部的數據指出,大馬人的再循環率僅有5%!
 在環保及廢棄物管理專家湯禮聰博士看來,政府這項數據有待商榷,因為5%的再循環數據未把私人界的再循環率計算在內。
大馬再循環率達20%
 “私人界滿踊躍地做再循環,官方並不知私人界在做什么。根據我的調查,大馬的再循環率大概達到20%。”他已把這項觀察所得告知政府。
 他指出,商場並未把使用過的鋁罐和寶特瓶丟掉,許多辦公室也沒丟棄廢紙,多數都把它交給回收公司,除了是環保考量,也因為這些東西能賣得一定價錢。
 “這些都是非官方的再循環情況,資料未被政府記錄在案。因為政府的資料來源是垃圾處理公司,所以計算起來再循環率就很低。”
 由于他是大馬政府與日本環境部合作計劃下,負責食物殘渣處理大藍圖負責人之一,在房地部擁有自己的辦公室,因此能直接向政府官員反映所見所聞。
 他表示,大馬再循環率已達到20%,特別是一些公益團體,例如著名宗教兼慈善單位──慈濟的再循環工作,已做得相當出色,由于未向政府呈上數據,政府方面就無記錄可循。
“目前政府在努力收集這些數據,但人力和其他方面的條件有限。”他坦言,我國政府在這方面的醒覺度,還未能與垃圾分類管理出色的日本相提併論,還有許多提升空間。
 日本的垃圾分類世界知名,人人從家中開始進行資源分類,除了減低垃圾量,也充分使用各種再循環物品。
先分類可減少處理程序
 積極投入推動垃圾分類宣導工作的環保人士郭喜保指出,如果能在家進行垃圾分類,就能減少之后的垃圾處理程序。
“我們支付的門牌稅包括垃圾處理費,減少垃圾后就可減許多費用。垃圾分類后,可減少20%的交通費用,隨后處理程序也跟著減少,這是連結效應。”
 他堅信,垃圾分類對整個大環境有利,如果人們不先開始這個環節,跟隨其后的工作就會越來越多。
 郭喜保是專于河流工程和排水防洪的土木工程師,也常面對垃圾影響河道或水利的問題,因此更確信垃圾分類的重要。
 垃圾不是垃圾,當你知道它的用處和如何使用時,就能替它找到好去處。
 郭喜保表示,大人罵小孩子“你是垃圾”,一般是指他沒有用像垃圾。他建議小孩應該回應大人:“你還不知道(瞭解)我,不要叫我垃圾!”
 情同此理,當你不知道想要丟棄的東西有什么用時,它就是垃圾;事實上,它們都不是垃圾,問題在于你不知道怎么使用和處理!
 垃圾分類是一門學問,讓你知道它是資源而不是垃圾,通過可循環和不可循環的資源分類處理后,這些垃圾就變成資源,獲得“重生”的機會!
廢棄物分類有三項
 垃圾分類是約定俗成的說法,專業名詞是固體廢料管理,而它只是廢棄物管理的其中一環。
 湯禮聰博士指出,廢棄物管理包括固體廢料、廢水和廢氣,各有各的處理方法。
 固體廢料包括可再循環的資源和食物殘渣,廢水是指工業和家庭排放的水源,廢氣則是指工業和汽車排氣污染,總稱即是廢棄物。
 湯禮聰博士在日本福崗大學修讀廢棄物管理學,以固體廢料為主,提倡垃圾分類和處理。
 他表示,一般人開始學習垃圾分類,不必急于分得太細,可先從基本的可循環和不可循環分類開始。
善用法律改變態度
 2013年,我國計劃推行垃圾分類,強制每戶住家把垃圾分成資源垃圾與一般垃圾,即可循環和不可循環垃圾。
 政府將推行一系列醒覺運動,讓人民理解垃圾分類的重要,並且貫徹“環保3R”理念,即減量(Reduce)、再用(Re-use)和再循環(Recycle)。
 湯禮聰博士對于政府灌輸這方面意識,舉辦提升醒覺的活動一事不以為然;他向政府反映,讓人民不斷提高意識,不如直接改變人民的態度。
 20年前,政府就開始舉辦類似提升垃圾分類意識的活動,如果20年后依然花費大筆經費再做同樣的工作,不免令人搖頭嘆息。
 “大馬人的意識提高了嗎?改變了嗎?垃圾沒有亂丟了嗎?一樣沒變,因為大馬人被寵壞了。”他毫無保留的點出國人對垃圾處理的漠視態度。
 他相信已有70%的大馬人知道再循環,但卻不身體力行,這全是態度問題,“這是公民意識低,講環保就多此一舉,對牛彈琴。”
 因此,他認為政府不需再做提升意識的工作,而是需要施“鞭”,以法律規管,沒做好分類就處罰,否則就是鼓勵民眾不做垃圾分類。
 他強調,大馬人公民意識已在開倒車,經濟、硬體設施和人文發展步伐不協調,只關注國家發展、建設和經濟,卻忽視人文水平。
食物殘渣共佔半數
 任何國家的垃圾中,食物殘渣幾乎都佔了一半數量,如果沒有妥善處理,一般上它們的落腳處就是土埋場,然后腐化摻入泥土內。
 大馬政府已意識到處理食物殘渣的重要,著手解決這方面的問題,並與日本環境部合作展開食物大藍圖計劃,湯禮聰博士成為負責人之一。
“我著重在50%食物殘渣處理上,到底它可以做些什么?因為食物殘渣不能再循環,最多是在郊外地區,收來飼養雞豬,像吉隆坡這類城市化地區,已極少人飼養雞豬,因此食物殘渣大部分都是丟到土埋場。”
 除了餐館、商場、商店、家庭也是食物殘渣主要“生產商”,因此不能小覷這個問題。
 郭喜保指出,在處理廚余方面,一些毆洲國家政府讓人民登記,根據每天制造的垃圾發出種子和堆肥,種植各類容易生長的植物,如番茄、馬鈴薯等,解決廚余的問題。
 “肉類和疏菜的廚余,肉類會發臭,菜類腐爛了會滲漏出汁液,經垃圾車內機器一壓,汁全都流出來了。堆肥可解決30%問題,然后再把它變成有機食物。”他認為,不是每戶人家都懂處理廚余,因而需要進行更多教育工作。
三四十年前,在屋前種菜,以廚余和糞便施肥的方法隨處可見,現在這種情況已不復見。
 郭喜保相信這種生活習慣並不是消失,而是沒人鼓勵,“許多住在別墅的人,屋前也會種菜,因此它不是遺失,而是沒有醒覺。”
因為不懂處理廚余和堆肥,才會出現食物殘渣過多的問題;郭喜保相信只要能教育更多人如何處理廚余,就能改善食物殘渣過多的情況。
父母必須以身作則
 一位日本朋友告訴湯禮聰博士,小時候父母不允許他與某個鄰居的孩子玩耍,原因是:“因為那個家庭沒有做好垃圾分類!”
 這在大馬人看來是不可思議,但就因為做好垃圾分類也是一種品德,日本人才會如此自律律人。
 “日本從災難中成長,因此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天災、嚴重的環境大災難、工業環境污染大,經過這些事的人,現在已四五十歲,知道環保非常重要。”他說,日本人就以此來教育下一代。
 湯禮聰博士在日本福崗大學的教授,形容大馬人要像日本人達到自律和有紀律的程度,至少需要多三代的時間。
 人文應從教育開始,學校的教導並不足夠,如果為人父母者不以身作則,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下一代自然也就不會跟上來。

 

日本分類領先他國(第2篇)

報導:潘有文 
圖:受訪者提供
 日本,是垃圾分類經典代表國家。
雖然,日本各地的垃圾分類有些細微的差異,但殊途同途,只要花一些時間適應即可。 在日本東京工作的大馬女生吳鳳儀,接受本報專訪,分享自己對當地垃圾分類的感受與看法。
從中,讓我們瞭解垃圾分類融入生活的意義,以及反思大馬人在這方面的不足。
現年28歲的吳鳳儀(Ines Ng),目前是東京一間日本語學校的公關經理;最初,她到日本留學,在日本語學校上了一年課, 到翻譯專門學校進修兩年,隨后上兩年的影像專門學校, 就開始在當地工作。
 “我在大馬的馬來西亞日語協會學過三年日語,第二年,我參加了該協會舉辦的宮崎民家寄宿旅行,該次的旅行讓我更喜歡日本。因此,當我興起留學的念頭時,第一個浮現在腦海裡的就是日本,于是便決定了到日本留學。”他在接受本報電郵訪問,談起留學日本和工作的因緣。
公共道德意識高漲
 她在日語學校工作,接觸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其中大部分是亞洲人,剛到日本的外國學生,對于垃圾分類這回事,往往會搞不清楚狀況。
 “新生第一天上課的時候,老師們會安排時間講解日本的垃圾分類,並用幾種平常都會產生的垃圾,示範該如何分類。學生一般都覺得麻煩, 但久而久之就會習慣。”
 亞洲國家中,能把垃圾分類做好的國家極少,日本可說是這方面的佼佼者和“祖師爺”,對其他國家的學生來說,在日本學習垃圾分類卻是一件新鮮事。
 日本人從小到大,都在做垃圾分類,對于世界上還有人不把垃圾先分類就丟出去,覺得不可思議。
 不用分類就丟垃圾最簡單,日本人也這么想,但至少他們還會希望有人會為這些垃圾分類,最后才送到垃圾場。
 吳鳳儀表示,基本上日本人覺得垃圾未經分類不能送到垃圾場,“他們普遍認為垃圾分類對已生病的地球是一件好事,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忽略這個事實。”
 在日本生活,她感受當地人對垃圾分類的認真程度,完善的人文教育使日本人具有極佳的公共道德意識。
 “我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 日本人看到街道上有垃圾的時候, 即使不是自己丟的, 也會自動自發把它撿起來拿到附近的垃圾桶,這的確真有其事, 我自己也看過不少次, 他們還會將其分類。”
 吳鳳儀自認有頗嚴重的潔癖, 撿起別人丟在地上的垃圾,對她來說是難以做到的事,所以非常佩服日本人對待垃圾的態度。
 也許有人會問:“日本人是自律,還是法律規定被迫這么做?不然哪裡會把垃圾分類做得這么徹底呢?”
非常自律一絲不苟
 請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日本各地區有自己的垃圾分類方式,一些地方還有罰款2000日元(約79令吉)的條例,對付沒有持續性做好垃圾分類的居民,但大部分日本人都是非常自律和自愛,把垃圾分類做得一絲不苟。
 “一般(沒做好垃圾分類)是不會被罰的,因為不會有人長期在垃圾收集處站崗,不會有人知道什么人丟了什么垃圾。”她說。
 如果收垃圾的工作人員發現不該是當日丟棄的垃圾時,會在該垃圾上貼上含有“今天不是收某垃圾的日子”的紙條,若是大型垃圾,就會貼上“丟棄大型垃圾需要事先預約”的紙條。
 她指出,一些小地方會施行必須在垃圾袋上寫上名字的條例,因此如果沒做好垃圾分類被逮到,可是非常丟臉的事,所以都會認真為垃圾分類。
 日本人對于垃圾分類認真的態度,是否讓身為大馬人的你,有著不一樣的啟示呢?
日本垃圾如何分類?
 吳鳳儀表示,日本普遍的垃圾分類方法是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再循環垃圾和大型垃圾四種。
 “根據區域的不同, 會進行更詳細的分類。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和再循環垃圾,都會在特定日子才能拿到指定的地方丟。比如我的公司是每逢星期二與五是丟可燃垃圾的日子,每月第一個以及第三個星期一丟不可燃垃圾,每逢星期四丟再循環垃圾。”
 她指出,至于大型垃圾需要預約,聯絡各地區政府機構派人前來收取, 而且需要事先到大型垃圾代理店購買處理券, 填寫個人資料后,貼到大型垃圾上, 再放到指定的地方和位子。
 此外, 辦公室、餐廳、商店等,需要購買“事業系垃圾處理券”,並貼在每包垃圾上面;至于丟垃圾的地點也有特別分劃, 一般上是幾棟建築物共用一個丟棄地點。
 她說,事業系垃圾處理券以容量計算,共分為4種,即10公升、20公升、45公升以及70公升, “我的公司一般都用45公升。”
 特定舊物必須回收
 在日本,法律規定電子和某些電器產品不能丟棄,一些可以免費回收,另一些則需自掏腰包付費,請人回收。
 吳鳳儀指出,大型垃圾不包括電腦、冷氣機、電視機、冰箱、洗衣機等, “如果有人要丟這些物品,必須聯絡特定的零售商或該品牌的生產商,請他們來回收。”
 日本特別制定“為了促進有效地利用資源”的法律,分別于2001年4月1日應用在商用電腦,2003年10月1日應用在家庭電腦,希望能大量減少電子垃圾,並且通過再循環有效利用電腦資源。
 “從這項法律推行日開始,所有電腦上都會付有‘再循環’的標誌(Logo), 有標誌免費回收, 若無就需要另外付費。”她說。
 另外,日本也設有“特定家庭用機器再商品化法”,冷氣機、電視機、冰箱、洗衣機等電器,另外付費請指定公司回收,以便再循環舊零件,應用在新電器品上。
政商義務教導分類
 在日本,人民搬到新的地區居住,包括以合法身分逗留日本三個月或以上外國人,必須到市政府辦理登記手續。
 該地區市政府有義務把該區域垃圾分類表,以及垃圾回收日曆交給居民, 或日后郵寄至居民的新地址。
 企業方面,例如吳鳳儀任職的日語學校,有義務教導留學生如何分類。
 她說:“外國遊客都是使用街道的垃圾桶,一般分為可燃垃圾以及不可燃垃圾,垃圾桶上面都會有英文以及圖畫標示。”
 至于垃圾分類分得較仔細的公共區域是車站,分為報紙及雜誌、 塑料瓶、玻璃瓶及飲料罐。
大馬應向日本取經
 吳鳳儀已鮮少回到大馬,談及對日本和大馬兩地垃圾管理的情況,只能從回憶中去比較。
 “根據往年記憶, 我覺得(大馬)垃圾處理相關問題應該好好地改善。小時候,我經常到祖母家,她是住在組屋的,隔壁就是垃圾箱,整棟組屋的垃圾都丟在那裡,即使垃圾車來把垃圾收走后,還是很骯髒。蒼蠅、蟑螂、老鼠等,有哪個我沒在那裡看過的?”
 她表示,大馬應該規定非收垃圾日子,不要把垃圾丟出來, 才能避免垃圾, 尤其是廚余腐壞而引發的衛生問題。
 “不過,我也知道這是兩國習慣與文化不同, 真的要實行應該困難重重。”她說。
 從去年日本311大地震已可看出日本人紀律與自律,這是大馬人所缺乏的人文素養,從垃圾分類就反映出一二。
 吳鳳儀工作地區東京都台東區的垃圾收集時間表:
可燃垃圾 廚余、紙張、木屑、塑膠類、皮製品、衣服等。 每逢星期二、星期五早上8點前丟出。
不可燃垃圾 玻璃製品、金屬類、陶瓷器、打火機等。 每月第一個、第三個星期一早上8點前丟出。
再循環垃圾 報紙、雜誌、紙皮箱、飲料紙包裝、玻璃瓶、飲料罐、塑膠瓶、聚苯乙烯泡沫塑料

(*以上東西如果不符合再循環垃圾的標準,就無法當作再循環垃圾、例如已經受到油類、農藥等污染的垃圾。)
每逢星期四早上8點前,需按照每類物件的處理方式處理過后丟出,例如報紙需要綑綁好。
大型垃圾 所有電器和家具(除了冷氣機、電視機、冰箱、洗衣機、干衣機、電腦) 需要事前預約,並購買大型垃圾處理券貼上, 一般都是早上8點前丟出。
吳鳳儀居住地埼玉縣,垃圾分類情況有所不同,雖然種類較多,但大致可分為兩大類,即可燃垃圾和再循環垃圾。
可燃垃圾 廚余、紙張、木屑、樹枝花草、布製品、塑膠類、皮製品、打火機等 每逢星期二、星期五早上8點前丟出。
金屬類及陶瓷器 所有罐頭類、雨傘、鍋子、刀 (需用膠紙封住刀刃)、碗碟等 每月的第三個星期三早上8點前丟出。
飲料罐資源 汽水罐、啤酒罐等 每月的第一個星期三早上8點前丟出。
玻璃製品資源 玻璃瓶、鏡子等 每月的第一個星期四早上8點前丟出。
塑膠瓶資源 飲料塑膠瓶、調味料塑膠瓶等 每月的第二個, 第四個星期四早上8點前丟出。
紙製品資源 報紙、雜誌、紙皮箱、衣服 每月的第二個星期三早上8點前丟出。
有害垃圾 電池、燈管、水銀體溫計等 隨時,需要拿到指定回收箱。
大型垃圾 所有電器和家具(除了冷氣機、電視機、冰箱、洗衣機、干衣機、電腦) 需要事前預約,並購買大型垃圾處理券貼上, 一般都是早上8點前丟出。

 

 

從小開始從家出發(第3篇)

報導:潘有文 
圖:攝影組、受訪者提供、互聯網
 

學習垃圾分類,從小開始,從家庭出發!


在垃圾管理這條路上,大馬已較日本、德國、台灣等地慢了許多拍,現在需要急起直追。


綜觀這些國家的垃圾分類推行的過程,都與教育有關;教育輔以法律,加上從簡單家居分類開始,降低家中垃圾量,或能使整個社會的垃圾管理步伐跨出一大步。
垃圾分類?聽起來就覺得很麻煩!”有人或許會不認可其價值。
 但成為一種習慣后,不止對住家和環境有利,保持清潔和衛生,也能影響更多人認同這種理念。
 2010年下旬,鐘向希到台灣探友,在那裡住了月余,台灣的垃圾管理氛圍,堅定她進行家居垃圾分類的決心。
 “我去台灣之后,(對垃圾分類)有更明確的概念。他們的公寓樓下有很多回收箱子,比我們(大馬)的分類還仔細。”她表示,公寓樓下不止有紙張、鋁罐的回收箱,還有收集廚余的容器。
台灣人環保概念強
 公寓管理層特別貼告示強調,嚴格執行垃圾分類,雖然不知若不妥善分類會否有任何處罰,但這已讓她對垃圾分類有更深刻的概念。
 她現居的大馬公寓內,只有一個垃圾站,可回收或不可回收的東西都放在一起;經過台灣一行,她非常渴望大馬的公寓都能執行垃圾分類。
 “台灣人民的環保概念很強,我在那裡每天傍晚都聽到垃圾車播著貝多芬的《給愛莉絲》(Fur Elise)樂曲,即使住在高樓都聽得到,人人就拿著分類好的垃圾袋,走到馬路旁等垃圾車到來收。”這些場景讓鐘向希對垃圾分類另有一番體驗。
 有句話說,言教不如身教,台灣的垃圾管理方式,已在民間發揮教育功能,台灣人明白垃圾不落地的重要,也同時教育了在當地的外國公民。
 其實,鐘向希早在2009年在所居住的公寓進行垃圾分類,把玻璃、鋁罐、塑料、紙張等做基本分類,垃圾分類已在她的生活園地撒下種子。
 “有時,同住的朋友會把一些東西,如鋁罐丟進垃圾桶,我看到就會拾起來,清洗干淨后晒干,再放進回收箱中。”她在屋內空出一處角落,專門存放可回收資源,定時將它們交到慈濟環保站。
控制垃圾量良佳方法
 改變的不是鐘向希一個人,她的母親也走向環保之路,也在家中進行垃圾分類。
 鐘向希在吉隆坡生活,近年回到家鄉檳城高淵時,赫然發現母親做著垃圾分類工作,把家裡可再用資源,分門別類后交給公益和資源回收單位。
 而且,其母親吃完橙后把留下的果皮做成酵素,拿來清洗家中用品,這個習慣影響了她,“現在我吃完橙后,也做起酵素,讓它發酵三個月后,就可以拿來用了。”
 從家裡開始,注意資源分類和利用廚余,即是控制垃圾量的良佳方法,如果成人開始擁有這方面的思想,也可以把它教給下一代。
在家實踐教育孩子
 環保及廢棄物管理專家湯禮聰博士在管理垃圾課題上,除了灌輸社會大眾這方面的概念,在家也不放過實踐的機會,除了與另一半攜手做垃圾分類,以及用堆肥方式處理廚余,另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引導孩子學習處理垃圾。
 “我的家用放衣服的抽屜,分格來放玻璃、紙、塑料垃圾,例如我三歲的孩子喝了維他精,我就教育他洗干淨,否則螞蟻會來,然后告訴他們放去該放的地方。”就只這麼簡單,湯博士就把垃圾需要分類的觀念傳給了孩子。
 湯博士指出,分類不需要複雜,如果家裡沒有太多地方充做分類用途,就把垃圾分成兩類,一種是可以丟棄,另一種則可再循環使用即可。
 垃圾源頭之一來自住家,先從源頭開始處理,再把這個概念教育給下一代,兩代人懂得垃圾分類的重要,垃圾量自然會越來越受控制。
環保之余拉近關係
 “說環保,爺爺奶奶早就這么做了!”如果家中長輩向孫子這么炫耀,不失是教育下一代理解環保的方法之一。
 長輩們處身的時代,垃圾不多,下廚后的菜頭菜尾,不是餵了雞豬,就是成了菜園的肥料,這不就是環保嗎?
 積極推動垃圾分類的環保人士郭喜保認為不止如此,當一家人懂得垃圾分類的重要,認識環保不是口號,一起分工合作為垃圾分類,處理廚余,也能促進家人之間的關係,增加多一個溝通渠道。
 “家人組織起來,一起做垃圾分類,回收的錢可以捐給有需要的單位,一家人融合起來,家人關係也會變好。”他說。
 以堆肥來處理家中的廚余,讓家裡有一個小菜園或小花園;成年人忙著上班,小孩需要上學,只有老人家有空,就由他們幫忙種菜施肥,大伙吃著家人種的菜,不只飯香菜也香,家人關係也會變得更親密。
 此外,郭喜保堅信搞環保也是在搞好家人關係,同時協助改善環境,分類后的資源賣出后,可以獲得一定收入,可說是一舉三得。
 “垃圾堆積成山要去哪裡住?不減少數量就迫到眼前了。”他認為,從家裡開始進行垃圾分類,可為環保出不少力。
有毒垃圾處理棘手
 家居的垃圾分類,會遇上一個大難題,就是如何處理有毒垃圾?
 蚊油及殺虫劑瓶罐、油漆桶、干電池、燈管都有毒素,至今為止,我國沒有一個有效的處理方法,讓人民無所適從。
 如果把有毒垃圾當成普通垃圾丟棄,毒素入土后,危害環境和食水;如果放在家中,又會越積越多。
 湯禮聰博士指出,我國並沒有一個處理有毒垃圾的方法,政府也沒在即將施行垃圾分類方案中,提出如何處理有毒垃圾。
 “據我所知,有毒垃圾並沒有一個處理中心,除了把它們丟到南馬一個‘丟棄中心’,全部有毒垃圾都丟在那裡。”但是,他指出,那兒的處理費極高,費用由誰來付?
 在講座會上,常有人問他要怎么處理干電池,他的答案是環境部設有回收舊干電池的箱子,只要丟進去就算盡了責任。
 “各地的環境局應該都有一個收集舊干電池的箱。但是,其他有毒垃圾,如燈管等又該如何處理?”
 他期望看到相關部門能教導人們該如何處理,因為這些有毒廢棄物的殺傷力極大。
教育法律雙管齊下
 怎樣才能使人民在家做好垃圾分類?教育,還是制定嚴格法律?
 在湯禮聰博士看來,或許教育和法律並行,才是使大馬人做好垃圾分類的良策。
 “分類這個話題,可以分成兩種人:一種就像是日本人,他們從教育開始,紀律很好,不需嚴厲的法令管制,也可以做好分類,因為覺得自豪,能夠做的都做好了。”
 另一種人就需要以法治之,使他們知道不做不行,最后才發現它的好處。
 湯博士形容這兩種不同的人,一個能夠自律,另一個是靠法律來管制,大馬只用其中一種都未必能達到良好的效果,雙管齊下或是最適當的做法。

 

環保不分年齡(第4篇)

報導:潘有文 
攝影:潘嘉威
有關資源回收和分類工作,許多人的腦海中,自然浮現慈濟環保站! 擁有垃圾能變資源概念者,即使不會分類,都會把東西帶到慈濟定時收集資源的環保站,從中學習和觀察如何分類。
男女老少在慈濟環保站,辛勤的為資源分門別類和處理工作,其實就是垃圾分類的最佳教材!
每逢星期三和星期五早上8時至10時,雪蘭莪州蒲種金鑾花園第三區的慈濟環保站,慈濟志工在那裡做垃圾分類工作,瓶子、紙皮、電線、報紙、衣服、蛋盒、剖解電線等,皆在志工的巧手下,迅速被分類和處理。
 76歲的戴伯星和73歲的黃群英兩夫婦,風雨不改的到環保站協助分類工作,別看他們是老人家,處理公眾人士送來的資源,手腳俐落不遜年輕人。
 “我們來這裡已有一年多了,以前是去兩個環保站,但孩子不要我們辛苦,所以現在只來TK3(金鑾花園第三區簡稱)。”黃群英一面為處理塑料瓶分類工作,一面接受採訪。
樂齡人士佔多數
 這兩位老人家,在這個環保站的名氣可大了,志工們都愛稱他們為“契爺”和“契媽”,對他們的尊重程度可想而知。
 其實,戴老伯早前患有白內障,動了手術后,必須在家修養一段時間,但他熱心環保站的工作,一直嚷著要回來,志工們為了他的健康著想,一直不讓他回崗位。
 今年農曆新年過后,戴老伯的健康情況不錯,志工才讓他繼續做垃圾分類工作,“契媽”黃群英就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老伴,還兼當司機。
 慈濟環保站蒲種區協力組長陳婉兒表示,最初,戴氏夫婦是在環保站前面的早市喝早茶,志工邀請他們加入處理資源行列,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瞭解后,就成為環保站內的志工。
 老人家對于環保的想法,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做,就對了”,因此一眼望去,在TK3環保站的志工,樂齡人士佔了絕大多數。
 65歲的鄧亞九就是一例,他無時無刻都騎著一輛腳車,在住宅區和商店穿梭,把廢紙皮和各種能回收的資源載回中心,樂此不疲。
 同時,他對于各種資源回收價格瞭如指掌,鐵類、紙盒、鋁罐至塑料品的回收價格都難不倒他,有時志工還要從他那裡更新最新的資源價格資訊呢!
環保人人能做
 另兩位老人家,六十余歲的胡金英和74歲的吳秀英,前者負責把舊報紙分類成10公斤一組,后者則負責處理舊衣物,兩老做起資源分類來,一點都不馬虎。
 家中的電線不能用了,把它放到環保站,取出裡面的銅線,可以賣出不錯的價錢捐出慈善;71歲的黃秀英負責剖開電線取出銅線,剖開銅線手法迅速,若不是熟能生巧,做起來還真的會左支右絀呢!
 還有一位名叫練佛養的老人家,不當小販后就是環保站的常客,除了幫忙分類工作,還買了台灣慈濟製作“寶特瓶衣服”,這件穿上去清爽的衣服,由12瓶1.5公升的寶特瓶製成,成為資源循回再用的最好證明。
 環保人人能做,垃圾分類學習就會,即使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做得到,年輕力壯者更加應該出一分力,把環保和垃圾分類當成生活的一部分。
先接引參與后教育
 先讓人有興趣參與垃圾回收,才逐漸灌輸垃圾如何分類,一步一步來!
 蘇祈逢是慈濟環保站雪隆蒲種區的負責人之一,他坦言,不少人把家中沒用到的資源送到環保站時都沒有分類,工作人員就會進行后續工作,把各種資源分門別類處理。
 但是,這對志工而言,並不覺得麻煩,因為最重要的是使大眾先明白垃圾回收的重要,並積極參與,然后才在適當時機教育居民如何分類。
 這是一種社區環保,強調社區的互動性,因此在選擇收集資源的時間上,也做出了一定考量。
 “先接引參與,再宣導教育”,這是慈濟進行環保工作的方向;不強求也是一種教育,以身作則和潛移默化,往往最能讓人感同身受。
 “如果資源回收時間太長,志工會很累。因此,我們選在早上8時至10時,方便參與者可以在送孩子上學后,才到環保站;之后,再回去準備午餐。”蘇祈逢坦言,這樣的安排主要還是以家庭主婦和樂齡人士作為主要考量。
 另外一個原因是:早上這段時間太陽不曬,做起資源分類時不會覺得太熱。
先清洗再送環保站
 使用后的瓶瓶罐罐,把它分類或交給資源回收單位前,請把它洗干淨!
 垃圾分類其中一個重要關鍵,並不是把它分類而已,而是確保它是清潔衛生,否則回收者的后續工作又多了一層,甚至一些還會因骯髒不能使用而遭丟棄,浪費了可再用的資源。
 “我們認同要先清洗干淨,就像證嚴上人(慈濟創辦人) 所說:清淨在源頭。”蘇祈逢表示,他們也在宣導這種概念。
 例如,一些醬油、鼓油等瓶子,分類交出去前洗淨后,不會因為不衛生而產生細菌;而且,送到環保中心后,如果還需一些時間處理,也不會因此發出臭味。
 “目前交資源來環保站的,有先洗淨容器的人,還只是小部分。”蘇祈逢指出,這方面還有蠻大的教育空間。
回收物分類大不同
 民眾送到慈濟環保站的東西,各種各樣,需要時間分類整理;如果,民眾已有一些垃圾分類意識,先在家中處理好,確實可以為志工省卻不少時間,去做更多的環保工作。
 慈濟TK3環保站站長蕭鈴美指出,在紙類方面,就可以有不同的分類,例如一本書或簿子,外皮是一種類別,可與紙張分開處理。
 她指出,白紙上只有黑字,回收價格比白紙上有彩色字體或圖片來得高,后者只能當雜紙處理,“我也不知原因,也許黑白紙張可以再做成白紙吧。”
 以前,該中心分類書本和簿子時,特意取出書內的釘子,但回收商告知不用這個動作,因為機器會自動濾出這些釘子。
 在塑料方面,寶特瓶踩扁后,可以大量裝進袋子內,如果不這么做,回收商的羅厘就會載著很多空氣回去,增加運輸成本。
 蕭鈴美表示,比較讓他們頭痛的是塑料袋,雖然可以回收,但重量過輕,往往也需要踩扁,擠壓一起后,才能找到願意回收的廠商。
 此外,不少人一直以為光碟(CD)不能回收,原來它不止可以收,而且價格還不錯,每一公斤可賣出四至五令吉。
 至于舊衣物,回收商開出的價格不高,質料不佳的衣服,每公斤約30仙,較好衣物則有70仙,因此環保站的志工之一的劉華燕,就讓外勞或想買舊衣物的華裔人士選購,每一件從二令吉開始,最高售價于5至10令吉之間。
 “一些較為華麗的舊衣物,反而不能賣出去,只有回收商肯要。”她說。
 環保站有時也會收到舊抱枕或床褥,該站一再向民眾聲明不回收,但還是有人送來,本著不能拒絕捐獻者心態,劉華燕表示還是會收下來,然后再由志工想辦法處理。
設環保點方便鄰居
 除了環保站,慈濟還發動環保點方式,由志工協助左鄰右里,回收各種資源。
 陳婉兒指出,志工以住家為中心,回收左右各5戶鄰居的資源,然后由志工送到環保站。
 慈濟設立的環保站有限,這種化整為零,深入社區回收資源的方式,能為不方便把物品送到環保站的人,大開方便之門。
 在這種情況下,不少居民都會自行進行垃圾分類后,才交給慈濟志工人,無疑也是一種不錯的教育方式。
 蘇祈逢指出,不可能把資源從一區送到另一區,這很不方便,希望居民走路或騎腳車就可完成這個工作。
 “跨區(送交資源)沒有經濟效益,也很麻煩,給大家方便是慈濟的概念,這也是就近的接引。
 所以,推動環保,一定要在社區內。”他說。


碳化技術減垃圾量(第5篇)

報導:潘有文 
圖片:攝影組、受訪者提供
 垃圾不分類,就需要更多垃圾土埋場,焚化爐取而代之的可能性有多大?  傳統土埋場處理費用廉宜,但看來並不是最佳方法,而且已有更新的綠色科技,例如碳化科技出現,為處理垃圾帶來更多選擇。
 科技處理垃圾較傳統方法昂貴,但它能減少更多后遺症,長遠來看,或更有利環境。
 如果人民不主動做垃圾分類和再循環減少垃圾量,政府是否應盡快采用綠色科技處理垃圾問題,以減少垃圾帶來的負面影響?
垃圾分類目的之一,就是希望把有用資源再循環,減少垃圾量;但是,國人對垃圾分類的醒覺有待提升,制造的垃圾量居高不下,而這些垃圾的命運最后就是去到土埋場。
 除了土埋場與焚化爐處理垃圾,如今已有不少綠色科技出現,例如碳化垃圾技術,就能夠協助處理和減少垃圾量。
 碳化技術處理垃圾是解決垃圾堆積如山的另一個選擇,這項源自百多年前歐洲木頭碳化的方法,如今演變成綠色科技。
將垃圾變成碳
 本地綠色科技公司Nasmech,已把碳化技術成功運用在工業和生物垃圾領域,並且于2006年獲得天然資源及環境部的經費協助,博特拉大學經兩年研究,證實碳化生物垃圾(Biomass waste)的可行性。
 該公司董事經理王富耀指出,本地一家日本著名相機及印表機公司,在其雪蘭莪州莎阿南的公司總部,置放一台約半間大型會議室大小,一噸垃圾容量的碳化機,處理公司垃圾和食物殘渣。
 “原本那間公司每兩三天就需要有一輛大羅厘載走公司內的垃圾,使用碳化機后,每七天才需要處理碳化后的垃圾。”Nasmech營運總監徐添財補充說。
 碳化技術並非直接燃燒垃圾,而是以攝氏150度至300度的溫度,在裝垃圾的容器外烘烤,使它變成碳。
 一個100畝地的垃圾量,碳化垃圾后可減少至10畝,換言之能減少90%垃圾量。
 碳化技術與焚化爐皆需要較高處理費用,前者的費用至少每噸100令吉,后者則是100至150令吉。
政府津貼省運輸費
 雖然碳化機可以處理生活垃圾,但不適宜住家使用,需要政府管理,或是政府津貼較大型企業購買碳化機使用,因為機器費用介于50萬至100萬令吉。
 徐添財表示,酒店、快餐店、大型購物商場、旅遊中心如刁曼島等,若由政府津貼業者使用碳化機,不止能減少垃圾量,也能省卻載送垃圾的費用。
 減少垃圾和妥善處理垃圾,無疑是政府和人民共同肩負的責任,如果人民不願進行垃圾分類,政府又不注重廢棄物管理,研究使用科技處理垃圾的可能性,可想而知,未來我國的環境和人民健康將每況愈下。
長遠計劃值得推行
 不管是焚化爐或碳化技術,兩者所需的成本是土埋場的一至兩倍,價格決定一切,政府和人民都未必願意使用焚化爐或其他綠色科技。
 “我國政府用于土埋場的垃圾費用是每公噸40令吉,焚化爐的價錢是每公噸100至150令吉,相比之下,政府就會認為這麼貴怎麼做?”環保及廢棄物管理專家湯禮聰博士指出,在于費用使用科技或傳統處理垃圾的關鍵。
 他認為,政府這個觀念有待商榷,因為科技處理與傳統土埋垃圾不能相比,就像把橙與蘋果放在同一個天秤上。
 “40令吉把垃圾丟進土埋場,不能與焚化爐100至150令吉相提併論,因為土埋並不是解決問題;土埋垃圾會一直不斷腐爛,制造溫室氣體、廢水,污染地下水等等,可能過了40年,土埋場關閉了,(政府)還要花很多錢處理土埋場,土地也因此廢了。”
 他指出,若從經濟角度來看,土埋后數十年再付出的費用,可能比現有焚化爐處理費用還高。
 “有遠見者才會用焚化爐,因為把95%的垃圾燒掉了。等同現在付費處理以后的問題。”
用在四大類廢棄物
 碳化技術把有機物(也稱有機化合物,Organic compounds)碳化成粉狀,可以土埋,不會與其他物質融合,而且可以制成煤炭,充作發電用途。
 有機物是指含碳化合物(除了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碳酸、碳酸鹽、金屬碳化物、氰化物)或碳氫化合物及其衍生物的總稱,例如塑料也屬有機物。
 徐添財表示,碳化技術可使用在四大類廢棄物上,分別為生物垃圾、工業垃圾(Industrial Waste)、醫藥垃圾(Medical Hazardous Waste)和生活垃圾(Municipal Solid Waste);其中,生物垃圾和生活垃圾可制再循環燃料,工業垃圾和醫藥垃圾的碳並不適合。
 生活中的任何垃圾皆可碳化,尤其是混有塑料的生活垃圾經碳化后,其能量相等煤碳6000大卡(Kilocalorie),一般的煤碳能量介于4000至6000大卡。
 王富耀指出,該公司碳化垃圾過程,需要大量能源,因此就會取用生物和生活垃圾的碳,剩余的才銷售出去。
 碳化后的生活垃圾雖能制成煤炭,但無法供發電廠使用,因為發電廠購買能源穩定的煤炭,而生活垃圾碳因元素不一而各有不同。
 具有塑料的生活垃圾,其碳的大卡較高,如果只是食物殘渣,其大卡偏低,而且與塑料碳相差數倍,因此不受發電廠青睞。
該不該用焚化爐?
 在垃圾土埋場和焚化爐之間,后者遭人爭議的原因在于燃燒過程會釋放二噁英(也稱戴奧辛,Dioxin),它是工業上沒有用處的副產物,其化合物是脂溶性的,會積聚在動物脂肪組織及植物的某些部位,對人體有害。
 但是,隨著科技發達,焚化爐科技今非昔比,不少國家和地區如日本、德國、新加坡、台灣等,已采用焚化爐處理垃圾。
 湯禮聰博士指出,塑料袋在焚化爐燃燒會產生很大的能源,因為塑料袋由石油制成,石油就是能源。
 “塑料垃圾拿來發電是滿好的,不過其產生的廢氣就要用高科技把它處理好,不然就會產生許多毒素。”
 他表示,日本科技發達,已能良好控制焚化爐產生的氣體,包括掌握在何種溫度才會產生二噁英。
 “焚化爐技術已經成熟,在大馬,使用焚化爐價格較高,誰會去承擔費用?”湯博士指日本人擁有願意付費(Williness to pay)處理垃圾的意識,但大馬人不瞭解要享受美好和干淨的環境需要付費的道理。
 日本把垃圾分為可燃燒和不可燃燒,就是因為使用焚化爐技術,燒掉95%的垃圾后,剩下才會土埋;換句話說,就是減了95%或以上的垃圾。
 “垃圾燒出來的灰是很穩定的,只是有極少量會繼續腐化。因此,日本的土埋場很小,吉隆坡一天3000噸的垃圾量就蓋滿了。”對湯博士來說,使用焚化爐沒有問題,因為技術上已有極大的躍進。
 對于非政府組織指焚化爐帶來空氣污染和二噁英的爭議,他認為這是十多年來的老問題,當日本和德國這些國家已解決焚化爐技術問題,指責者卻還未更新這些資訊。
 “爭議者看過先進的焚化爐嗎?或者去過大馬最糟的土埋場看過嗎?那是多么的糟糕,污染水源也污染空氣。”他發出質疑,如果這群人的答案都是沒有,那究竟在吵什么?
 他相信,如果大馬認為已不需要垃圾土埋方式,就應該選擇進步和改變。
日本碳化生活垃圾
 日本生活水平高,樣樣皆貴,企業經營者總是想設法降低成本,連處理垃圾都要深思熟慮,因此已有企業購買垃圾碳化機,減輕經濟負擔。
 徐添財表示,一些日本企業在自家停車場範圍置放1噸或10噸的碳化機,收集整個企業的垃圾,碳化后再由羅厘載去最靠近的土埋場。
 雖然碳化機因體積關係,不適合家居使用,但卻適合酒店、餐館或大型購物中心,因為能夠即時減少垃圾量,以及省下不少運輸成本。
 在我國,目前碳化機分為手動、半自動和自動三種,若以容量區分,則有1噸、10噸、50噸和100噸數種。
 王富耀指出,該公司並不走大型垃圾處理方向,即以超過100噸的機器碳化垃圾,而是視需求而定增加,“例如,如果每天生產20噸垃圾,就以兩個10噸的碳化機處理。”

控制產品包裝才治本(完結篇)

報導:潘有文 
圖:攝影組、互聯網
 如果能從因由開始控制和減少制造垃圾的可能性,垃圾泛濫問題就不至于難以收拾。  如果政府在制造垃圾的源頭,制定政策加以規範,垃圾量不會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民眾只購買所需,抱持不浪費的觀念,秉持這些基本且簡單的原則,才能減少垃圾。
 選擇你該做的,做好你所選擇的,這是要不要,而非能不能的問題!
過年過節,個人或企業收到的禮籃,華麗好看;事實上裡面的產品並不多,禮物紙、膠紙、大籃子、填在籃子底下的舊報紙,或許還多過產品。
 在超市內買一包零食,包裝看來漲鼓鼓,拆開來發現空氣至少佔了一半或以上,能吃的零食少得可憐。
 現代消費者注重包裝,越好看越有吸引力,無謂的包裝無形中制造更多垃圾!
 環保及廢棄物管理專家湯禮聰博士對這種情況略有微言,他說:“大家非常專注在不對的地方,現在談處理垃圾,但制造產品那部分卻未去處理。”
 換句話說,即是本末倒置,不斷處理垃圾問題,但未管理商家和企業,任其隨意設計多余包裝。
產品包裝造就垃圾
 “就說月餅吧,每年的包裝越來越夸張和漂亮,(在大馬)沒有法令管制,但在台灣和韓國就有包裝法令,限制包裝所使用成分和元素的最大巴仙率。”湯博士以韓台兩地的情況為例。
 另一個例子是雞精,港台的雞精包裝連瓶子之間的距離都有規定,不可以超過一定的尺寸,避免距離過寬而需要加寬包裝。
 在大馬,湯博士也有類似經驗,新年購買年貨,產品盒子很大和漂亮,但產品才只有一丁點。
 “我國沒有法令控制產品包裝,因此商家可透過包裝吸引消費者購買,如果有包裝法令,產品包裝可能只需(現有)原本的20%大小而已。”湯博士這么表示。
 強調綠色生活的環保人士陳秀鑾,與丈夫過著幾乎“零垃圾”(Zero waste)的生活,但還是避不開包裝產品的困擾。
 她指出,“零垃圾”是不可能的事,確切地說是最少量垃圾(Minimum waste),她使用太陽能電源、廚余全都堆肥、上菜市場自備容器,甚至可以自制飲料,把制造垃圾的幾率減至最低,但不能避免的還是塑料包裝(Plastic packaging)。
大馬缺廢棄物政策
 偶爾,她需要購買一些粉狀食物原料,或者餅干,產品的包裝無可避免成了垃圾。
 湯博士指出,大馬沒有產品政策(Policy on product),只有廢棄物政策(Policy on waste),未能有效控制產品包裝所制造的垃圾。
 他已向政府相關方面反映,但處理垃圾和商品的部門不同,后者只注重產品銷量,不管產生廢棄物的問題,因此何時才能獲得重視和處理,依然是個大問號。
 控制產品包裝,能夠減少廢棄物;只著重在垃圾管理,但另一方卻又不停制造更多垃圾,垃圾分類做得再好,垃圾量還是會居高不下!
5R概念決定垃圾量
 垃圾或資源,在一念之間!
 如果購買和使用產品前,再好好想一下,你是需要或是想要,就能減少垃圾。
 環保概念強調3R,即減用(Reduce)、重用(Re-use)和再循環使用(Recycle),但對大馬環境、科技和發展中心(Centre for Evironment, Technology & Development Malaysia,簡稱CETDEM)創辦人古蜜星(Gurmit Singh)來說,還需要加入兩個R,分別是反思(Rethinking)和修復(Repair)。
 而且,他的5R先后有序,反思必須排在首位,緊接著是減用、修復、重用,最后才是循環再用。
 “先想清楚你需要什麼,才去購買,這個非常重要。5R這個概念,我曾對一位擁有拿督斯里名銜的前部長提起,最后他也認同這個看法。”古蜜星強調,如果不先想清楚就買,就會制造更多垃圾。
 在他看來,買了東西之后,若使用一段時間,產品出現狀況,需要盡量維修和再用,最后不能使用才交給回收商或捐出去。
 因此,他非常重視購買每種物品前的決定,特別強調購買所需要的和綠色產品(Buy need and green)。
 一切從源頭和念頭開始,一個念頭就可能制造多一個垃圾,珍惜資源與否,能夠決定垃圾數量多寡。
廚余堆肥有心就行
 許多人通過垃圾分類,讓資源回收再用,但遇上廚余問題,往往會束手無策,因此懂得如何堆肥相當重要。
 陳秀鑾一直以來都在做廚余堆肥,二十多年前經營小農場,直到現在住在八打靈再也,與創辦大馬環境、科技和發展中心的丈夫古蜜星都堅持不浪費食物,並且做好堆肥工作。
 她住家外是一片青綠的植物和菜類,這些都是她堆肥和勤于種植的成果,想要吃什么就去摘了煮來吃。
 也許有人會問:“堅持做食物殘渣堆肥,應該不是每個人可以像你這樣堅持吧?”
 她堅定的說:“為什么會做不到,有心就可以!”
 在她來看,不管是做堆肥,或者堅持出門帶環保袋或容器買東西,都是自己的責任,只要當成是自己應該做的事,不是特別因為某些原因,例如因為想要環保而環保,就可以堅持到底。
 她也是大馬環境、科技和發展中心有機農業項目協調員,計劃在今年11月舉辦一項“烹飪挑戰者”(Cooking challenger)活動,讓民眾知道如何從購買有需要的疏菜和肉類,到廚余堆肥,以此提高消費人和小販的醒覺。
 此外,她會在6月23日,在該會舉辦的“有機日”活動現場,教導出席者如何堆肥,希望讓更多人透過堆肥,減少制造廚余垃圾。
食物殘渣破壞力大
 大馬50%的食物殘渣中,10至15%是被浪費掉的食物,即是原本可以食用,卻由于不同原因而遭人丟進垃圾桶。
 湯禮聰博士指出,他在垃圾土埋場看到的食物殘渣,從外表看去,不少是還能食用,有些因為過期才成為垃圾,這是由于消費者處理不當,以及胡亂購買東西的結果。 
 “食物殘渣會腐爛,制造溫室氣體,破壞力極大。”他是我國政府與日本環境部合作的食物殘渣大藍圖負責人,特別強調食物殘渣不能等閒視之。
 他表示,食物殘渣不只來自住家,酒店、食堂、霸級市場、制造食品的工業等,都有極多的食物殘渣,如何處理需要嚴謹地規劃。
一切人為無關垃圾
 時常聽到塑料袋不能腐化,沖進海裡后,海龜吃后會哽死,如果沖進水溝,就會造成水災。因此要減少使用塑料袋。
 這項環保組織人士常向外發出的呼吁,環保及廢棄物管理專家湯禮聰博士認為不完全正確。
 “海龜吃了塑料袋哽死,你不怪丟塑料袋的人,而去怪塑料袋?塑料瓶子在水溝阻塞造成水災,你不怪丟的人,反而怪塑料瓶子?”湯博士提出這樣的疑問。
 他表示,垃圾土埋場的塑料不能腐化,這與人們沒有資源分類和再循環使用有關,如果把責任歸咎于塑料這個“死物”,于理不合。
 “一切都是人為。”他認為這與人的態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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